开就剥开吧,剥开一千次一万次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不会疼了,我说,又是静娴跟你说的吧,静娴这个大喇叭,我回去得好好修理修理她。
方与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在北京啊。
方与说,什么位置,发给我一下。
我说,发给你有什么用,你难道还能过来咋地。
方与顿了顿,说,我已经到了北京,刚下高铁。
一股电流从脚下直冲进了脑子里,我说不出话来,大傻子,他竟然,真的来了。我说,半夜里不带逗我玩儿的,姐姐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当然,我明白,方与不会开这种玩笑,他更不会在我的伤口撒盐,不会给我雪上加霜。但这样足以让我感到意外,方与又确切地告诉我,他真的来了,我问他要不要去车站接他,他说不必,只要给他位置,他就能找到。
四十分钟后,他果然找到了我,傻傻的方与有时候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葩,但此刻我是温暖的,是那种从脚底心温暖到头顶的感觉。
“你还好吧”方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看了我一遍,说,“我昨天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不接,可吓死我了。”
我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