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方与躺在距离我两米远的沙发上,我们和衣而睡,房间只剩下地灯亮着,我们都没了声音,良久良久,我没有睡着,我小声地说,方与,你睡了么。
“我没睡呢。”方与回答。
我说,方与,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你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方与的声音在夜晚里特别温暖。他继续说道,“小溪,你要知道,一个人一生会错过很多很多,有时候不是自己要错过,但未来的路也不是自己能预料的。”
我说,对啊,只能怪我命不好,遇人不淑吧。
方与说,命运这个东西,其实看开了,就能够坦然了。比如我吧,我本来是可以留着部队的,山洪爆发的时候我救了我的战友,我们一起撞在了山石上面,他最后用手护住了我的头,而他却成了植物人。所以,我没法证明是我救了他,对我来说,若不是他最后拦了我一把,我就不止这一道疤痕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方与说的疤痕是他耳朵上方的那一道清晰的疤痕。方与接着说,后来我去看望了他,为了给他争取抚恤金,我和部队领导说了慌,我说,因为山洪导致山体滑坡,我的战友救了我,就这样,部队给他评了三等功,而我算是犯错,被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