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痛了些,却也无可奈何。
头上被淋了个透,额间垂落的发丝紧贴着脸庞,滴滴茶水正顺着发梢滴到鼻尖,再从鼻尖一路滑至下巴,再由下巴滴落,鹅黄的衣襟瞬间潮湿一片。
千雪甚是难过地将络桑望着,仿佛是在用眼神质问他的袖手旁观。然神情复杂地盯了那张无比熟悉的容颜半晌,才终淡淡道:“我没有说谎,怎地你信她,不信我,竟然不信我,又何必带她来解释一番。”
若是别的神仙,他纵然不能不管,只是此番,千雪着实是做的过分了些。
便叹了口气,与千雪道:“此次确实是你太过了,有些事,我以后再同你解释。”若是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招惹东海,结这么段恩怨。再若是他年轻个几万岁,也断不会让心爱的女子受半点委屈,只是如今他不得不顾一顾那满山的狐狸子民。
“也好,也好。”千雪笑得苍白无力,本就一颗冰凉的心,经这么当头一浇,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不仅浇得她心透凉,也浇得心头的那一团乱麻,成了根根分明的线。
不过是他心里并没有她,而她心里
早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只是若不是倾心横插一杠,她还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