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月娥你方才叫我什么?”
“娘娘。”月娥将毛巾沾湿,又拧掉水,端端走过去替她将头发一擦擦到尾:“今天是娘娘大喜之日,月娥与娘娘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发现娘娘不仅不会端着太子妃的架子任意妄为,也甚有容人之量。”
“容人之量?”千雪听得心里一暖,转念又想起心里仍揣着仇揣着恨,便道:“若是我心里揣着仇恨,还能叫有容人之量吗?”
青丝上的木梳顿了一顿,又接着梳了梳:“老婢不知。”月娥默了一默,接着道:“听说凡人的因果的均记在那司命星君的天书上,老婢相信的神仙的作为也应会记在什么上,即便逃得过报应,也逃不出这天道。”
千雪淡淡道:“月娥你还真看得开。”
“娘娘以后也会懂得。”月娥的一双巧手仍不停歇:“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口中念念有词。
青丝梳得差不多了,院外已开始热闹起来。千雪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月娥,是太子殿下来了吗?”
“应是伺候娘娘的婢女来了。”月娥笑了笑:“以后按照太子妃之礼,身边至少会有六个婢女贴身侍候,什么都不用娘娘亲自动手。”
镜中眉目如画的女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