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腹部,腰部,左右手外加手掌,两条腿,以及两只脚这些原本属于我的身体,全部被分割开来,非常凄惨又无比残酷地,散落在地板上。血液的气味、骨髓的气昧、肉块的气味,四处弥漫。这大概就是我为什么会倒在血池里面吧,这个头颅在我还没失去意识前,肯定除了恐怖和惊惧以外,根本不会让人产生其它的感想吧。
但我还活着,就算被肢解也还活着。
——我正在再生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说是再生,其实就是那些被散落在各地的手脚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吸引,移动到切面上,然后开始愈合。
我低头看了看还没开始移动到切面的大腿。
切口相当粗糙,是刀子吗应该是锯子吧?要将一个人完全解体,还是用锯子比较省事。
不知不觉右手可以动了。于是我试着爬到我的断肢那里。
右手的力气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不一会我就到了还在移动的左腿那里——真是的,到底是怎么砍才会落到墙角上啊。
捡起了左腿——很结实,非常结实,结实过头了,就像将肌肉硬塞进左腿但又要让其保持原状的感觉。
将左腿抵在切口上,完全不疼,看来脊椎还没有完全回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