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倏地不留痕迹地消失掉。
“我也不知道。”玛瑞思呆了一会。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其实就算想了也没有用,她没亲没戚又没钱,除了走一步算一步,还能怎么样?在法律上,她还不算是个“独立自主”的“大人”,必须受监督照护。但她并不需要什么监护人,她相信她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
“只有走一小算一步了。”她甩甩头,把一些怅惘的情绪甩掉,继续收拾行李。
“小瑞……”小惠忍不住又哭泣起来。
玛瑞思这种事不关已的冷漠态度,却让小惠觉得倍加凄凉。她还记得,在刚刚知道郑有福去世的时候,玛瑞思也是这种木然的态度。木然的表情,就象荒野的野生动物以无情的方式表现有情,表现出一种深层的悲哀。
“你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等会阿贵婶找不到人,又有你一顿好受的。”玛瑞思不耐烦小惠的哭哭啼啼,找个借口赶她离开。
“小瑞……”小惠只是哭,不肯离开。
玛瑞思干脆不理她,自顾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绝大部分的家电和家俱都连同房子一起卖了,只要将准备带走的衣服塞满旅行袋就差不多了。
她慢慢收拾着,一边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何打算。首先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