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沉平静,更带点不可捉摸的诡异。
本知道刘煜不易相与,可是任平生却没想到居然难缠到这等地步,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方才那一阵接触下来,不免令这位老江湖心烦气浮,暗自嘀咕,他感觉对方就似一个圆,一个无懈可击的圆。
原本任平生觉得顾青松会实在刘煜手里。是因为刘煜的偷袭,还有顾青松本人的大意,可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却不像他料想的那么乐观。他从来惯有的优越本能及必胜心态此际亦象泄了气的猪泡胆,怎么鼓胀都鼓胀不起来了。
刘煜的血夜刀仍在轻轻晃动,他卓立于地,恍若渊停岳峙。青竹杖再次横击而出,任平生这一杖挥展,贯足全力,几可断石裂碑!刘煜刀锋倏竖,猛迎不退。
“呛啷”震响声里。交击的双方俱被震退两步,任平生身子贴地扑近,杖首上翘,去势如电般指向敌人下腹。
血芒来似落虹。但见冷焰猝闪,扬起的杖首已重重斜荡一边,刀光过隙,任平生闷叫半声,六个空心筋斗翻跃于瞬息。
姓任的轻功果然超凡。只一眨眼,人已站在十米之外,他的左臂肘部位,裂开一道三寸长短的血口子。算轻伤,可是这处轻伤对他jing神上及心理上的影响。似乎比伤口本身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