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扯了扯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摆。
胤真也拉起衣摆看了看,神情微妙。
李卫正想问刘煜去哪儿弄身份文牒并路引,灾民们忽然躁动起来,有人大喊道,“黄世仁家的善米吃死人啦……”
在刘煜和胤真揣测间,外号“包打听”的灾民跑过来,附在刘煜耳边道:“公子爷,我打听清楚了,这黄家是楚淮县令夫人的娘家,当地最大的土财。原本在这次雪灾中囤积粮食、牟取暴利,但在当今圣上下令嘉奖善心乡绅富商后,立刻举办粥场。听说,楚淮县令已将黄世仁的名字报了上去,不日便能获封员外郎,子孙后代皆可入仕。只是,这黄世仁为富不仁,他所办的粥场大多都是以发霉变质的陈米为锅底,很多灾民吃了后都有不适。先前的骚乱就是因为一个灾民体质不强,拉肚子虚脱而死。其家人找上黄家要说法,却被县令派人打了出来……”
胤真表情阴郁,李卫双手攒拳。刘煜也冷笑一声,举起闪着寒光的柴刀,用指腹轻轻刮了刮足可吹毛断发的刀刃。
“煜儿,你想干嘛?”胤真语气有些无奈。少年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过直接暴力,但偏偏不惹人讨厌,反衬得他更赤诚更真实。胤真不得不承认,明知这种没心机的性格不妥,他却不想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