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补充道。
胤真和李卫暗自将握紧的拳头藏进袖子里。刘煜还是那副惫懒模样,似笑非笑道,“好好的良民不当,做什么去当土匪?脑子进水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世道不同了。”那人摆手,耐心劝解,“如今当土匪好歹有条活路,当良民,你活得成吗?连年不是大旱就是大涝要么就是大寒,可朝廷偏偏不管。说减免赋税,你可曾看见哪年减过?那些狗官为了凸显自己执政有方,更为了孝敬上峰,甚至还要把赋税往上叠加三到五成,可着劲儿的从老百姓身上刮油水。好点的地方勒勒裤腰带勉强过着,不好的地方卖儿卖女,颠沛流离。这些惨剧你们一路上看的还少?”
“可知府老爷说让我们去做工,不但管饭,还能领工钱。”包打听弱弱插了一句。
“兄弟,别天真了!去年漕运总督也说让沿海遭受暴风的灾民去修河道,结果可曾给工钱?连顿稀粥都没有,不干活就拿鞭子抽,比畜牲还不如。那些饿死,累死,抽死的人,一车一车拖到郊外烧成灰,那个惨哦!漫天的冤魂聚在一起数月不散。”
包打听吓得脸都白了,一个箭步躲到刘煜身后。高姬娉五姐弟一左一右拽住刘煜的袖子。
胤真和李卫看似表情淡漠,只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