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在家里,可是小的没能进厅里,门房的说,今儿北静王爷来了,林大爷陪着北静王,吩咐了有事也不许进去回禀。”
贾母自视是当朝唯一贵妃的祖母。身份甚高,见那林家迟迟不来道贺。心里早是怨恨,只是面上不显罢了,但到底不敢拿自家同北静王去比,又揣测刘煜何时同北静王交好,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倒是那王熙凤最是精明的,同贾琏在屋子里道:“咱们家除了先珠大哥哥,也没个读书人了,我是个没见识的妇人,也知道状元郎的金贵,林家的表弟虽跟咱们不算正经亲戚,可也得好生交往着,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贾琏思及刘煜在扬-州时的利落做派,也啧啧称奇:“是这么回事,你可别忘了,林家小子不光是状元郎,他还是当今万岁爷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怎么北静王会去他府上?老太太聪明了一世,如今些许意气用事,咱们只做不知便是了,横竖宫里有娘娘呢!”
王熙凤点头称是,心里却是洞明的,她虽然也在夫妻独处时笑话贾琏是国舅爷,倒也清楚贾元春只贾宝玉一个嫡亲弟弟,有什么好处同他们大房是无甚关系的。何况,皇后娘娘在,连贾宝玉也算不得什么正经国舅爷。贵妃说得好听,到底也是皇上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