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荣国公府看看煜儿!”
汤斌躬身相送,等混不吝的胤翔走了。这才上前与正经办事的水溶同往大理寺官衙而去。在马车上,汤斌暗中思量:在天朝,谁人有如此残忍的心性。如此狠毒的手段,做下如此惊天惨案?
虽有些大逆不道,但汤斌第一个怀疑的,却是素有屠夫之称,能止小儿夜哭的胤翔。只是,这血肉横飞,腥气四溢的场景。怎越想越熟悉呢?
……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切出细长的伤口,快得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像蝴蝶振翼一般把背部的皮肤左右拉开,缓缓剥离。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却笑得像月光一般皎洁温柔,仿佛手中-操-弄-的不是杀业。而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一切尘埃落定。他走到水槽边清洗,那漫不经心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动作,好似将人推下炼狱只是件不痛不痒,平平常常的小事……
那是好友田文静在酒后的言辞。而他描述的那人,却是年仅十六就名满京城的今科状元,传说中引得皇上和义亲王相争、兄弟失和的林府庶子林煜!他当时还在念叨田文静是不是酒后失态以至于言过其实了,竟将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形容的似恶鬼一般。今日见了这幽冥地狱才知晓。他的话,不但毫无夸张之处。反有些隐而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