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似个天真纯稚的孩童,“父皇吃果果,吃了果果就不怕苦了!”
“小十七乖!”太上皇笑着拍他脑袋。
殿内的气氛温情脉脉,和乐融融,却被外间通禀的声音打破了,“皇上驾到。”
太上皇立时板起脸,朝殿门看去。威势日盛的胤真缓步而入,略一拱手算作请安,自顾在床榻边落座,问道:“父皇召朕来所为何事?”他冲苏培盛挥袖,“把父皇的请安折子送上去。”苏培盛弯腰弓背,高举双手,毕恭毕敬奉上厚厚一塌折子。
太上皇指使载权去接,喝了口热茶方徐徐开口道:“江南漕运那桩案子,你究竟要牵连多少人才算完?斩了贾雨村还不够,还要抄甄道远的家,你这是干什么?清洗朕的老臣?朕还没死呢!”最后一句颇为疾言厉色,令甄太贵妃和胤礼双双缩了缩肩膀。
胤真用杯盖慢条斯理的撇去浮茶沫子,语气冰冷,“怪道最近呈给父皇的请安折子越来越多,却是那些人向父皇诉苦了。每年拨给漕运总督数百万两纹银,却无一两用于淘清河道、修筑运船,全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腰包。今年西北战事,朕要从江南运粮,船队不但有漏水的,更有搁浅的。事关国祚,朕如今已算是格外容情了。”
他抬眼朝太上皇看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