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华如何不晓得这些道理?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跟奶娘在一起的时辰比她这个亲娘的时辰还要多,就忍不住吃味。可女人坐蓐,本就要精心的养着,受不得半点儿的劳累,否则日后肯定会落下病根儿,到时候可就不美了。为了以后着想,她必须理智的克制心里的嫉妒,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红绸端着茶碗,不敢打搅主子们说话。还是楚旻宁眼尖,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于是命她上前服侍。
谢荣华喝了几口热茶,心情平复了些许。不一会儿,红妆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进来,尽管谢荣华没什么胃口,可还是强撑着吃了几口才重新躺下。
待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楚旻宁突然脱掉脚上的鞋子,掀开被窝钻了进来。
“子初…”对于他的行径,谢荣华很是诧异。要知道,女人坐蓐的时候,身上要好些时日恶露才会干净。而这些被认为是污秽的东西,男子是应该避开的。可他却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她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
楚旻宁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我没有那些忌讳。睡吧,有什么话,等明儿个睡醒了再说。”
谢荣华听他这么说,只得微微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