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等坐起来欲给他几个耳光时,到底是不忍心。
她想起自己在家中时众人又嫌恶又害怕自己,唯有顾博齐愿意接近自己,还对自己体贴温柔,只有他不曾对自己口出恶言又避如蛇蝎啊。
她尖锐的指甲从顾博齐白皙的脖子上来来回回的轻划,过了许久才慵懒的将衣裳披起来,朝门外叫道:“来人!备水。”
顾博齐彻底清醒时已经是傍晚,看着坐在窗前做针线的刘姨娘,他迷茫的晃了晃头,就揉着眼问她:“我怎的在你这儿?”
刘姨娘就垂着头,一句话也不。
顾博齐自觉不对,只是苦思冥想了半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走来这里的,就讪讪而笑,赤脚下地从背后将她搂住,又拿胡子去扎她的脖子,问她:“老爷哪里得罪你了?怎的也不理我一理?”
“老爷也需要我理吗?”刘姨娘将手里的绣架往一旁一扔,就回头质问他:“亏老爷还认得我,我只当老爷只记得那个芷柔了!”
听见芷柔这个名字,顾博齐就有些心虚,禁不住讨好的哄她:“我们六娘才是老爷的心头好,其他的女人,我哪里真的放在眼里?”
方芷柔是邱世安家里的歌女,听早前也曾是官家女儿,谁知后来家里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