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她也喜欢欺负他,喜欢看他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章nǎinǎi也待她特别特别好,每次她过去吃饭,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都会忙一下午,给她做一大桌菜。一想起妈妈去找章nǎinǎi,陆西宁就觉得愧疚和难堪。
她正抽鼻子,忽而听到了一阵摩托车驶过的声音,抬头看向对街,居然真的是章扬。
陆西宁死要面子,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自然不会上去打招呼,她跺了跺冻僵的脚,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哭,从摩托车上下来、正往酒吧走的章扬却忽然停住脚步,扭头朝对街看了过来。
陆西宁完全不想被他发现,赶紧低下头,酒吧那边的光线远比这边亮,隔着一条挺宽的马路,他视力再好也未必看得清。
哪知章扬只怔了一下,就翻过护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陆西宁一阵头痛,立刻从羽绒服口袋里翻出口罩,戴到了脸上。
她刚把手抄回口袋,章扬就站到了她脸前,垂头问:“陆西宁?”
陆西宁低着头不做声,章扬个子高,见状无奈地半蹲下来,把她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你又跟你妈妈吵架了?”
当初她实在太任xing,章扬突然冷着她、提分手,她便以为他终于没了耐心、烦她了,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