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都沉默地看着他们。周阳也不放下周晚晚,就这么连人带被地抱着,坐在炕梢一言不发。
周晨看着在北炕旮旯躲着的周霞,直接把她提溜到地当间儿,“老姑说你看见我喂囡囡吃麦乳精了,啥时候?”
周霞一开始还害怕,躲躲闪闪不肯说话,王凤英就在炕上扯着大嗓门嚷嚷:“四乐子,你这咋还动上手了?三丫你就说!吃独食儿还有理了?你爷你奶还没吃上呢,就给这么个不定哪天就扔出去的丫头片子开小灶了,她咋就那么金贵?人家沈首长为啥给你麦乳精?还不是看你大伯在大队当会计的面子,要不你个土里刨食的老农民,人家认识你是谁呀?”
“三丫怕啥!下午咋跟奶说地现在就咋说!”周娟也帮腔,“这老些人呢,谁还敢动手打你咋地?”
“我就是看见了!”不止是王凤英母女哪句话触动了周霞,她疯了一样挣脱周晨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他叫起来,“好今天你都插上门给那个死崽子用热水冲着吃,有甜味儿,特别香,大姑说那就麦乳精!”
“你看见了你当时咋不说?”
“我……我怕你揍我!”周霞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为了那个死崽子总揍我!自从有了她,你们谁都看不上我!”
“你少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