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四周都是江水,暗无光,吼叫声在车里回荡,如同野兽,
韩沫被吓楞了,
张桥手里的匕首朝着韩沫捅去,
林子枫咬着牙,猛地一翻身,把韩沫压在身子底下,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有彻骨的寒冷袭来,那把匕首,几乎齐根没入,
谢天谢地,张桥胆子不大,望着留在林子枫后背上的匕首,又哭又笑,不敢再拔下来刺进去,
林子枫没时间搭理他的疯癫,也没时间管自己受伤是否严重,他能觉得自己的血在一一流失,
带走的是力气,抽丝剥茧,
必须尽快逃出去,
林子枫拼命的撞击着玻璃,胳膊肘,拳头,
车好也是个烦,他疯狂的砸着玻璃,可玻璃龟裂后还沾在一起,一直红着双眼,几乎只会重复这个动作,拳头上都是血,却不管不问
终于,老天开眼,车中是空的,越下沉水压越大,轰的一声,玻璃碎了,江水疯狂灌进去,
林子枫抱着韩沫,朝着水面上游去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灯,林子枫醒过来的时候觉得灯光特别刺眼,
头很晕,口干舌燥,
想抬头看清楚在什么地方,牵扯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