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尾巴后,张石从草场门进城,拐了几个弯后在坡下泊车,徒步走向那个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墙的地方。
筒子楼依旧矗立着,背面的爬山虎茂密繁盛,院内的无花果树下,几个孩童在炫耀着手里的变形金刚。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前世15年搬走的菜市场,现在依旧在小街上,徒增了些喧嚣和热闹。
张石站在街边,无视路过的人投来的关爱神经病人的目光。耳边的对话声,讨价还价声依旧满是污言秽语。
熟悉无比的筒子楼里,水龙头处传来的喧嚣,谁又‘误用’了别人家的水,谁又为了几毛钱的水费在争吵,谁又和谁在耳边指指点点的耳语。
无比熟悉的一幕,人却无比的陌生。
怀揣着侥幸,爬到三层,手指丈量着霉的发绿的墙面,脚步停在第三间门口。
低着头,深呼吸,嘴唇忍不住在颤抖,鼻头发酸,眼眶微红。揉了揉脸颊平复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耸耸肩,手指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
张石忍住要夺眶而出泪水,抿了抿嘴唇,声音微颤:“我···我是来找张磊的,张磊家是这儿吗?”
里面的门开了,外面的门依旧紧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