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呢?”
刘妈刚想回答,佩媱从外面进来,一身珠光宝气,绣花旗袍衬托出娇好的身段。她也就二十出头,白净的脸上春山秋水柳眉红唇,说一口吴言软语,娇滴滴的像是江晖的姐姐。
“阿晖,想娘了?”
“姆妈,你穿成这样可不能到前面去啊!”
“啊,我见不得人了?”
“不是,前面住了个老怪物,见你穿得花枝招展,阿爸就要触霉头了!”
“噢,我晓得了,勿去就是了。阿晖,你寻我啥事体?”
“我想你了,阿爸几时过来?”
“勿晓得!”佩媱叫刘妈,“夜霄多烧一点,回头送到前面去,问问老爷几时回来!”
江晖急了,忙说:“不能叫老爷,叫老板!”
“是。”刘妈答应一声快步走了。
佩媱起身去解旗袍的团扣,说:“阿晖,你帮我把项练解下来。”
江晖坐着没动,说:“这样不好,别人见了要说闲话的!”
“有啥要紧,我是你娘!”
“我娘早死了,你是后娘。”
“后娘就不是娘了?”
“我已经长大了!”
“啊唷唷,十六岁还勿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