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将北方大地盖得严严实实。从高空俯看,白铠铠的一片,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一趟南下的高速列车呼啸着在雪原的一条黑色丝线上爬行。它把一个又一个的二三等小站远远甩在身后,逢到气势雄壮的大站,才不得不勒住缰绳喘一口气。稍事休息之后,它又迫不及待地在嘶鸣声中重新上路,似乎南方那温润的气候勾住了它魂魄。
在列车的十号包厢里,有四个年青人。三个把外套脱了,站在窗口,凝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们这一次离开北方,回到南方,可能就要在南方扎根了。
四个人两男两女。为首的男青年,高大英俊,清癯的脸颊,直挺的鼻梁,清秀的眉宇间已脱却孩童的稚气。他眉头微皱,双眼朦胧地望着窗外,心内在想着别的。
另一个男青年,身材高大魁梧,大眼、肉鼻、圆脸,一头茂密的黑发,这一次南下时剪去了,理了个板寸头。全身显得利落、有力、威猛。
板寸头身边的女青年相比之下就显得柔弱娇媚了。
在温暖如春的包厢内,她脱去了仿皮的虎皮大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蕾丝纱衣,肉色的连裤袜,脚上是黑色的高腰鹿皮鞋,显得格外青春秀美。
还有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