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向公众宣布,疫病已得到控制,生活将很快恢复正常。也就在端午节这一天,孙卓诚从隔离病房里走了出来。与他一起走出医院的还有一批人。他们惶若隔世,长吁短叹,见了熟人,轻轻一声招呼,就匆匆离开,急着去向亲人报告平安。
孙卓诚在医院大门口,徘徊了很久,直到最后一个疑似患者走出大门,他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他是全家人一起被送进医院的。防疫人员说他全家人多次与欧亚有过接触,不能排除被传染的可能。在医院里他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他是绝对禁止走动的,他一直得不到家里人的消息。他现在被取消了隔离,家里其它人怎么还不放呢?他不想去问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一个个用大口罩把脸蒙得严严实实,说起话来,声音冷得像冰锥似的刺得出血。
他转身向自己的诚慧花鸟馆走去。孙卓诚已近一个月没进过他的花鸟馆了,想来他的花鸟馆也早就凋零冷落,鸟亡花谢了。他老远看见自己的花鸟馆仍然大开着店门,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花鸟馆遭抢劫了?当他急步走进花鸟馆时,他的惊讶更甚。馆内一切正常,仍有三四个店员在忙碌着。
王司琪一见孙卓诚连忙放下手中的喷水壶走了过来,一连串的问候声随之由远而近:“姐夫,总算回来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