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抓住了他,两个人就一起抱着木头飘,往河里飘,当时我们都冷得哆嗦,前面是一个下坡,下边就是大河,掉下去必死无疑,我说如果能活下来,将来一定要混得很厉害,他说如果能活下来,想成个家,”
说到这的时候,王天逸眼睛有点红,他看着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运气还不算坏,当时木头被一个楼房的钢筋勾住了,我们在水流的正中央,冷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时候有个救援部队经过,当时有个老军人,肩膀上挂着的是什么军衔我没看清,他让部队先去救援,留下几个人,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腰,跳下水来救我们,我看着这个不知道当了几年解放军的中年男人好几次沉下水,每次都以为他起不来了,他都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等来到我们身边,我说先救我的兄弟,兄弟说先救我,最后那老兵怒了,说两个小逼崽子,你们还他妈没死呐,老子一起救,”
我的心里肃然起敬,王天逸又猛灌一口,轻声说道:“他抱着我们两个,让部队里的手下把我们往岸上扯,我当时喝了好多口水,昏昏沉沉就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很简易的床上,兄弟就躺在我身边,那个老军人也在,别人都叫他营长,我看见他的手上都是血,医护人员一个劲地在旁边叫,才发现他右手的骨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