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这种好官,可遇而不可求。今日来与你说修建官路的事儿,你尚且要考量,且等他日换个其他县太爷来,说不准管你是哪儿家的坟头,说刨便刨。这,岂不是对逝者的大不敬”撇一眼族长,意味深长地感慨道,“哎这河神爷都上岸了,万一晚上托梦给本官,说你们恭送的规格不过,让本官做主惩罚一二,本官也不敢不遵从啊。届时,呵呵”
族长的一双小眼睛竟然神奇地又瞪圆了几分,然后才慢慢地恢复到常态。他伸出手,捂着心口,点点头,沙哑道:“是,大人说得是。等这边儿事了了,小老儿就请个风水先生给看看,把三饼和泉子家的主坟换个好地儿。”
曲南一满意地勾唇一笑,那样子当真是风标秀举,俊美非凡。
曲南一身高七尺,着蓝色衣袍,腰间系同色腰带,连块玉佩都未曾佩戴。他脚蹬一双木屐,头插一根木簪,举手投足间有几分书卷的雅致、几分商人的市侩,以及那么几分慑人的官威。
他有一双斜长的眼睛,在笑意盈盈间给人一种温润的错觉,但凡得罪过他的人,才会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表里不一。
按理来说,曲南一要心机有心机,要皮囊有皮囊,要文采人家还是个探花郎,想在长安谋个实缺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