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终于没有再抬起。
对于被苦难压榨得心力交瘁的人来说,梦几乎成为他们唯一的桃花源。或会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要嘲笑别人发白日梦,然而在此前你必须认识一点--任何人都没有要求他人将所有愉悦都抛弃的权利--恐怕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是宗教,在要求人们放弃尘世快乐的同时,也要许诺一种存在于彼岸世界里的无量至福。
萧柱光睡得香甜,满怀笑意的上扬嘴角边带着一丝水迹。没人知道他究竟梦见什么,那份快餐似的愉悦边吸纳边消化,最后一干二净,没有人能证明、也不会有人去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副会长。”萧柱光被推搡几下,但浑然不觉,最后被一句轻描淡写的“萧柱光”吓得立马醒来--发现自己竟是像一只小猫咪那样蜷缩着睡,当下利索爬起来,有模有样地立正。
“会会会会长!”
时常领教萧湘灵翻脸比翻书快,况且此刻她就是一脸阴晴不定。萧柱光如坐针毡,想自己大概也要步假小子后尘,去咸鱼屋渡一层金吧。
几秒,这世纪般的等待。萧柱光战战兢兢等待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大脑短路。
“辛苦你了,你回房间休息吧。”见萧柱光傻傻地站着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