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渐变式解释“成亲”。他做到了,却顾此失彼。谁叫他是一个易受表象世界影响的肤浅动物?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是武士的耻辱,或是文绉绉“天予不受反受其咎”?男子汉有所猥有所不猥,他该极尽下流地面对冰肌玉骨?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雄性。丢人现眼,你无法想象此刻他脸上那大病初愈般的苍白,和无论长吁多少也无法呼出、抑郁在心里的闷气。
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他不该把好友当祥林嫂,把她常挂嘴边的“笨蛋”看做污蔑、不值一提的口头禅。
愧疚几许?不绝如缕。可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毕竟这不是一个抓头傻笑就能重置的程序。
“云风,你在寻找什么?”
“短见。”
“短剑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吗?”
“看我粗心大意。月望,你找我有事?”
“悦儿叫我拿喜服给你。”月望一丝不苟把折叠整整齐齐的大红袍放床上,“说来真意外,你竟然和独孤晓月成亲。”
“我也很意外。”
好友脸上洋溢着笑容,月望有感衷心道:“云风,一定要幸福。”
“你也要幸福。”
所谓全家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