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宁在炕头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站了起来,说出去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韩瑞丰无奈点了点头,他心中暗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走的想留也留不住,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韩少宁独自走在前街。
小车的辙印清晰可见,从大道口一直通到苏有为家门前;门口红色的鞭炮碎屑散落在厚厚的白雪上,分外显眼;银色的铁门上着漆黑的大锁,他看的清清楚楚,顿时感觉心都被掏空了。
良久过后,失魂落魄的韩少宁转过身来,暗淡的双眼终于离开了大锁,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走向何方,只能任由两条腿挪动。
也不知为啥,他径直来到了村南山北的小河。
曾几何时,他们手拉手,肩并肩,嬉戏在河边,小河伴着欢声笑语向西流淌,见证成长。
河面结冰,冰上落雪,雪后天冷。
北风吹过,依偎在河岸杨树梢的雪花纷纷飘落,韩少宁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昔日的缠绵一扫而光。
他缓慢睁开了双眼,突然发现河面冰上雪里有一排深深的脚印。
他走到脚印跟前,蹲下身来,凝视了很久。
脚印不大不小,不是男人,也不是小孩,多半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