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看起来好像个当官的,老韩头啥时候有这亲戚?”有人嘴快,小声嘀咕说道。
“韩大哥的三儿子,韩少平。”一个年轻人双手交叉在棉袄里,赶忙说道。
“不可能!那小子不是在日报社吗?前两年,我在省城卖糖炒栗子的时候,见过他,嘴巴胡子拉碴,衬衣皱皱巴巴,脚底一双破布鞋,典型的一个穷酸书生,不可能有今天的派头!就他当年那副德性,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一人穿着黄色“将军”服,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围拢的人们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他一生都在全国各地摆地摊,卖糖炒板栗,北上过黑龙江,南下过广州,西到过天山,东去过黄海湾,可以说见多识广。虽说做小生意没能大富大贵,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份量!
“韩老三,你说的没错,我想那是过去,但我也没有看错,少平是我发小,一直同桌,我们俩一块下河洗澡,一同上树掏鸟窝,他全身有几个痦子,手脚有几处疤拉,我都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发型,穿着讲究点而已。韩老三,我要是认错的话,把眼睛抠下来,让你当泡踩!你敢吗?”先前那个人十分不服气的说道。
“韩老三,人家‘将’你军了,你敢不敢啊?”人们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