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所以,刚刚入队时候,她几乎是经常性的,在工作岗位上,下意识地与这帮男子汉们明里暗里地作着对,尤其是平大队。
一看到平大队的那副待理不理的模样,平傃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总是想要招惹招惹他。
招惹不上,也不能叫他好过。比如,平傃以为平大队的指示有误的时候,她从不和他争辩,而是我行我素,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一把手。常常气得平纬铁青着脸,站在屋门口,一声不响;她知道,也感觉得到,就是因了那句“我是干不长久的”话,因了平傃总是敢与之对着干,更因为平傃是个文弱小女人,他始终流露出的都是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屑和厌烦;刑警小伙子们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默默“对立”。
平傃装着不在乎,也没什么好去太在意的,反正每当平傃被委屈或被鄙睨时,她总是边抹眼泪边安慰自己: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反正我就要远离这班怪异人了
她的心灵深处就会舒坦好多,也会愉悦很多。
说真的,像平大队似的清教徒和苦行僧,就不该有女人的。真奇怪,那位儒雅、美丽的女教授,怎么就愿意嫁给了他这样一个如此不通人情世故和粗俗不堪的刑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