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平傃的手,挣扎着爬着爬着贴近了儿子。
他哽咽着、呼叫着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不可能再听到父亲的叫喊了
平纬趴在两个儿子间,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凄惨、悲哀地在一对儿子的血流成河的尸体旁,沉默着、痴迷着、凝视着,就像一蹲横卧着的雕塑一般。
平傃感觉他的脊背是紧紧地僵直地挺立着的,却没从眼睛里掉下一滴泪水。
平傃慌忙跑到街口,打电话。
很快,技侦人员赶到了,救护车也来了。
医生硬要拉走平大队,但是他就是不肯走。
医生只好简单救治、包扎了一下他的鼻梁,就立在一旁等候着。
技侦人员要现场拍照了,请他让出最佳角度的位置,但是,他岿然不动。
平傃走上前去,在他的耳畔,悄声说道:“平大队,要坚强,给我们一个榜样”
平纬抬起头,一双迷茫、呆滞的眸子,发散余光似的傻傻楞楞地散落在平傃的后脑勺上
平傃伤感地一边硬拽他起身、走开,一边惘然平大队的那双从不直视女人的眼睛,怎么会在此时此刻,依然还不肯定位在女人的脸上或者眼睛里
平傃更蹊跷,这个硬汉子,怎么一滴眼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