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般地疼痛。
回刑警大队的路上,她依然还在迟疑:是交出,还是隐藏毁灭?这真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那些东西如果交出去,简直就是要了平纬的政治生命啊!
一个做了刑警的男人,如果没有了政治生命,何谈自家性命呢?
阴沉沉黑压压的天空,也似乎还要倾盆大雨,真是风雨欲来城欲低啊。
平傃刚刚走进大队的土院子,正在院子里发脾气的平纬,一看见平傃就朝她破口呵斥:“我说大清早,跑哪了?高副局长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急着找你。”
平傃怔一怔,脱口而出:“昨天,蒿鄢然走了,去英国读博去了。临走,她告发了你。说你强歼了她!”
平傃看见平纬一脸不能置信的诧异样子,脸色即刻也变幻莫测起来,一会儿是一片苍白,一会儿又是一片阴郁,更多的恐怕就是一种惊惧,挂在了他细长细长的眸子里,灼人的光亮已然熄灭,黯然神伤的茫然光束,蹊跷地定位在了平傃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