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上遗留的撒落着的一片片鲜红,就好像火红火红的木棉花,开在了她的内裤里。
欲哭无泪。无处发泄。窝囊丑恶。愤恨恼怒。心底里,开始淌血。平傃无法描述自己的情愫。
她只能先用飘着浓郁玉兰花清香的梦幻香皂,涂抹了一身的泡泡,再用搓澡巾,擦了又擦,搓了又搓,一遍遍清水淋过。又抹了柠檬沐浴液,擦了搓了清了。再挤出牙膏一长条一长条,弯弯涂在搓澡巾上,一次次一遍遍地擦洗着全身,尤其私处,狠狠地惶惶地恨恨地。
依然不能释然,好吧,那就去死吧,龌龊到了如此地步,也惟有杀死过去才可以绝地反击,那就赌一把生命吧。
平傃毅然准备吞下六十片安眠药。却不料,迟疑不决中,迷迷糊糊中,她的状态,被母亲发现并留心啦。于是,她只好如数上交了安眠药。母亲基本上寸步不离她的左右。
每天被母亲盯视下的平傃,最后只好做出了保证,发了誓,才算走出了母亲的视野。
但羞耻、愤怒和屈辱,依然存在于心灵深处呀,平傃觉得无法释然。
可再深切的羞耻、侮辱与损害,也只能静默着隐忍着悔恨着,让心在疼痛中落泪。
泪若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