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端起半瓶白葡萄酒,高高扬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法国女作家杜拉斯的名言,好像就是什么醉酒,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和空间不可移动的运行,还有痛苦挣扎的所在地专有的一种默无声息的冷漠。默无声息的冷漠。冷漠。冷漠。
她扛不住了,腿也不听话了。
她自语还没喝上水呢。她朝饮水机方向开始迈步,却迈不动——“噗通”一声,跌倒了,闭上眼睛的刹那间,她看到了餐厅墙体上,宝贝女儿昙昙的七周岁生日照。
平傃蓦然醒悟,我的天呀,我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我还不能死啊,我得活着。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需要我,但是我的宝贝女儿需要我呀!谁都可以离开我,但是我的宝贝女儿离不开她的妈妈呀!
我要活。我要活。我要活。
平傃昏晕的大脑支配着她,朝着屋门爬去、爬去——她以为她还有时间和机会去打开门呼救。
事实上,她仅仅爬了两下,就昏了过去。
我不能死,我要活!
平傃抗拒着一个黑黑幽幽洞穴的强力勾引,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
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