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平傃一直沉默寡言,思考着、魅惑着。
突然,她拨出去一个电话,是给自己的母亲的,她咨询着:
“妈——,我是平傃。
您和昙昙还好吧?
——我很好,妈,我还是要问您,这块儿的大鹿庄男男女女都叫我梅瑰,怎么回事啊?
您不清楚吗,妈——您永远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知道了,好,我们见面再谈吧!”
挂上电话,平傃更加沉默。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总是不能成形就半途而废,心情也变得极坏。
仔仔细细回想,还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决不能回通海市的,必须立即去方晟曾经呆过的部队。
也有必要和这个大个子所长探讨一下自己的疑虑。
于是,平傃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妈,还是我,您的最宝贝女儿呗!
我现在还不能回家呐,我要先到沱泞半岛去!
等我回去,咱俩再详谈,也太晚了!
我需要现在就知道,请您马上告诉我一件事情。
您——到底是怎样,在何时,在何地,第一次见到的我的?
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