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和烦人。
“哎呀——哎呀!你会不会扎针啊!疼死我了!”
“喂——你不会是看我屁股白嫩就秀色可餐吧?瞧你那色迷迷的样!”
“嗨——叫你呢!没听到啊——”
被指使的漂亮女孩无所适从。常常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涂蝶发现,即便如此,天天这样无事生非、自由散漫、骄傲狂妄,甚至摔碗砸缸子的,依然排遣不出他心头上的惘然和焦躁,常常觉得他的灵魂都走进了一个魅惑困顿的误区。
他开始演绎到刁难其他医护人员,暴躁又多疑的性格渲染得无以复加。
涂蝶觉得或许自己侥幸从战场上回到人间太不易?或许自己现在是一个可以居功自恃的功臣?或许伤口的折磨令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他都难以忍受?更或许心灵深处开始对人生在世的价值观念有了根本改变?
他认可了自己的这份来之不易的资本,以为可以畏缩不前,或者为非作“歹”了。
所谓功成名就之后,身为重伤病员的他,正可以名正言顺地享受一种社会给予的“人人为我”的境界。
那末,我又为了谁呢?
涂蝶胡思乱想:不知道今后生活和工作该朝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