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的留恋是千丝万缕的,他们的胶着是无所不在的,他们的瓜葛是没有穷尽的……她的坚强在他的忍耐里,她的尊严在他的执着里,她的生命在他余生的记忆里,她的余生在他死亡的阴影里……
这,或许就是她与方晟的宿命。
不是吗?命该如此吧?
平傃觉得,自己和方晟第一次在一起激情肆意的时候,她对于场所的被动选择,与其说是一种宽容,不如说更像是一种亵渎,对她的,也是对他的。
方晟如是说:“如果你不是重病缠身,也许我也会把那看成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或者大度呢?你……怎么这样矫情?”
平傃不允许自己从相反的角度面对这个问题:如果已经不得不面临这个问题,如果必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该怎样回答,才更能表明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对于一个女人的尊重?
平傃无法解释自己,只能是不断的鞭策自己。解释是庸俗而可笑的,也是自我的自尊和男人的自尊所不允许的。在任何情况下,谁都没有义务向任何人承诺忠诚,当然也包括方晟。忠诚不是两性关系的前提,只是一种可能的结果,而在平傃看来,解释就是承诺。
方晟至今也不会想到,无意间的伤害,像刺进**的一根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