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昏昏沉沉的平果似乎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书柜前，打开了沉香盒，六股发丝呈雀跃状，翩翩起舞，舞姿飘渺而妩媚。
平果双手合十，祈求道：“我是个有信仰的人，但来欧洲了，自然要入乡随俗呢。虽然我不信这世界有什么魂魄显灵的，但我诚挚地恳求，对，就现在，祈求上天保佑我们母女俩！倘若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值得信服的神灵存在，就请帮助我们母女俩，将我们的无价钱包送回来，将我们的签证页、居留卡什么的送回来！小女子平果这厢有礼啦！”
然后，平果虔诚地似乎深深地弯了三下腰。
沉香盒中，似乎飞出了一股青烟，是的，就一股青烟，飘升了起来，与窗口清凉的风，相逆而去。
平果追逐至窗前，见到了妖娆的窗外美丽景色中，一道白光在伊尔河畔那一排高高挺拔的杨树林树梢上，闪烁闪烁。
平果大喊：“告诉我，您是人么？是人就请回答我。喂——您到底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河水无声。树梢无语。风儿依然冰凉如水。
平果平视着远处圣母大教堂的塔楼，似乎隐隐的钟声响起来，在依稀仿佛中，天光云影的，绰绰。
平果自己感觉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