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脆弱的。
刚刚王家的子弟们还在高谈阔论着，为其他世家地煞期大修的死亡而欢欣鼓舞，顷刻间便让他们也同样尝受了这般苦楚，战场的无情与残酷可见一斑。
双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位置在不断地靠近，前排年轻的低阶修士们也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知道了主角不是那么好当的，无数具陨落的同伴告诉着他们，他们是多么的幸运。
死神仍旧再与他们擦肩，随时可能带走他们那薄弱的生命，于是他们怕了，恐惧了，强行控制住瑟瑟发抖的双腿想要后退，但后面不断挤上来的修士，却一次次地将他们推向绝望的深渊。
退无可退，只有少数人，少数可以在这几乎是绝境的危机中冷静下来的人才能以种种或激进、或卑劣、或残忍的手段，踏着同伴的尸骸勉强为自己挣回一条性命，这些也就是日后的精锐。
李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虽然李掌柜已经向他详述过战争的恐怖，但到底耳听为虚，并没有一个实际的概念，更谈不上其他的了。
现在亲眼所见之后，李羽才真正领会了什么是战争。
一想到自己差一点与他们一样，成为同样需要苦苦挣扎的一员，李羽便止不住的冒冷汗为自己曾经的无知与愚昧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