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虽然对我给的价格动心,肯给我们活做,但也不想得罪码头上大部分人,惹的自己麻烦,于是这单生意也就作罢了。”
“就算这样,钱家也是为了自己利益,你也可以再试,也不致于要致人家全家于死地啊。”沈玠语气中略有不满。
“那时节不单这笔生意失败,别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我心中烦躁无比,天天泡在码头上。有一日,我妻子从家中来同我说那独子左右寻不见,可我哪有心思管这些,也没有放心上,随手便打发了她。谁知三日后,我那小儿竟在塘中被人打捞上来,早已溺水而亡了。没几个月,我妻子也应忧思自责过度,命丧了黄泉。”潘杰说这些话时,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已是泪流满面。
“水边的孩子,淘气的下水玩的,淹死的也是寻常,可我总不相信,我那孩儿之死与他们兄弟没有关系。”
沈陈二人见他如此苍凉悲切,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默默无语,看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些年每每夜里,总能梦到那一天我妻子来找我,说孩儿不见的事情。每次惊醒我都肝肠寸断,悔不当初,如果我当时和他一起去找我那孩儿,也许不会有只会的悲剧。”
“可说到底,这一切都败钱家兄弟所赐,即便我那孩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