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很。
慕二爷的眸色瞬间就低沉了下了。他的眼睛很黑，黑到一种近乎残忍的地步，很多人都不敢去直视他，可若是这个时候看他的眼睛。
那里面，又似乎有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温柔。
只是那温柔很浅很快，一瞬间就没了。
“别告诉他。”事实上，这个时候，冷绯心的思绪太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别告诉他，……二爷，你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嗯，不说。”
慕二爷清冷淡漠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她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在她小巧的耳垂后，声线醇厚道，“小绯心，别哭了。”
……
从病房里出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慕二爷往电梯走去。
莫愁替他拿着西装外套，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电梯门口，莫愁伸手按了电梯按钮。
“莫愁，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等电梯的时候，慕容面色淡淡地对着还没有打开的电梯，薄唇忽然就吐出这么一句话。
“十四年了。”莫愁抿了抿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