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宋为成是太和厂的法人代表。也就是说,我和孙书记千辛万苦签的所有协议和合约都可能毫无意义,从制度和原则上来说,法人不签字的协议合约可以视作无效合同。”郭小州特地解释说,“宋为成没有到任前,我和孙书记的签字可以视作法人代表签字,但是法人上任后,类似的合同很容易被人推翻。”
孙慧敏帮腔道:“的确是个问题,如果宋为成要钻这个空子,他可以轻而易举推翻我们签订的所有合同。”
赵卫国沉吟半晌,抬头问,“他为什么要推翻对太和厂有利的合同呢?”
孙慧敏和郭小洲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不是什么路线之争,而是利益之争。但这种话很难直接表述出来。
即使要表述,也不能由孙慧敏这个本地官员来说。
郭小洲想了想,“我曾经得罪过严大宽,而宋为成是严大宽提拔起来的干部。那么只要是我操作的事情,他都有可能推翻。”
他这话不可谓不明确,但出乎他的意料,赵卫国没有给出意料中的回应。
赵卫国再次哦了一声。拿起杯子,却又举在半空,沉默不语。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事情也许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坏。你们认为应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