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头发也湿漉漉的，完全披散开来，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她的双臂之上，抱着一个人，那个人，胸口处有一个硕大的血洞，正是萧章要寻找的张光宗的尸体。
姚姗姗就这么抱着张光宗，缓缓走着，神情木然，也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似乎要就这么一直走到天地的尽头。
“对不起。”萧章对着姚姗姗深深行了一礼，“张师兄是为我而死，而我却……”
姚姗姗却仿佛根本没听见萧章的话，只是抱着张光宗的尸体，缓缓从萧章身边走过，她的脸上，混杂着雨水和泪水，苍白如纸，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萧章默默跟在后面，仔细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却听姚姗姗开口说话了：“萧章，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闻听此言，萧章的心顿时如同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彻心扉。的确，似乎他身边的人一直在都在帮助他，而他却从未想着为他们做些什么。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从没有为你们做过什么。”萧章低着头，跟在姚姗姗后面，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姚姗姗沉默了许久，而后平静地说道：“不，我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会认识老张，更不会爱上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