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终于站起身,向已经准备离开的赵管事走近了几步。
“虽说,咱们清福寺的米粮钱要改成半年一结,但是和以往先粮后钱的方式不一样,今后我们都是先预付钱,后给粮。”方皓泽边走边说。
咸丰米行不能逼很了,毕竟这家店受了甘游不少气。要是换一个新店家,对甘游的愤懑积累不起来,可就坏了大事了。
且说方皓泽“预付”这一关键词才出口,赵管事的眼睛也是一亮,这生意倒是可以做。
赵管事站在原地,心里不住盘算。“一年清福寺生意往来,怕是有5oo两上下,若都是预付,这笔生意不占成本,倒是可以做了。”
想了想,他圆圆的脸上,终于愁容消减。“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了,我也不用请示东家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我送送管事,今天辛苦你了,下一次结钱的时候,我就跟典座说明。”方皓泽热情地扶着赵管事的肩膀。
他一路带着几个人,一直将赵管事送到山门殿外,目送着几人离开,才转身往清福寺深处走去。看目标,正是甘游的寮舍方向。
还在路上的方皓泽不知道,甘游的寮舍中,此刻正有一位客人。
这人年约六旬,样貌清癯,身穿长方形布块纳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