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先是药皇南宫决与其孙女南宫菡来到此地,后又有冥界黄泉殿判官与一众勾魂使者前来,现在,又有一个浑身浴血,手执长剑的少年到访。
    沓沓沓
    少年的步伐很是缓慢,行走的速度甚至是不如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者,但他在这雪地之上所留下的脚印却是要比南宫决与南宫菡更为深厚。因为,他每走一步,都会在这皑皑白雪之上留下一个血色脚印。
    银白与鲜红混杂在一起,总是会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正如他此刻所穿的衣袍,一身为鲜血所浸透的白衣,远远望去,他就像是一个刚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人。
    人,染着血,剑,染着血。
    他全身上下,布满着伤痕,大大小小共有六十余处,无一不是被钝器所伤,每一道伤口,都仿佛意味着一次死亡,因为透过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你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的内脏。死亡,跟他是如此的亲近,最贴近死亡的一道伤口,是他胸口上的一处刀痕,长四寸,深三分,这个深度对他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位置。事实上,只要那把锋利的匕首当时再往右移一寸,不,半寸,他的生命也就真正走向了尽头。
    因为,那赫然是他心脏的位置。
    心,是不能死的,一旦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