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言至此处,他打了个酒嗝,嘴角泛着迷笑,盯着荒时又道:“年也时也,荒年是荒时,荒时却不是荒年。”
他比划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个不停:“你是我圣王学院的音律老师,荒年。”
话毕,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提起酒坛便作仰饮,口里低声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言辞。
那作观望的数千新学员,见得自家院长,竟是这般撒酒疯说胡话,唏嘘声连绵不休。
武忘等人摇头苦叹,他们的大彪院长,岂止一彪悍所能形容?
天翊凝着眉,不知为何,史大彪这话对他触动很大。
“来时糊涂去时迷,半醉半醒人世行。”
“生我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我是谁?”
“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寥寥几语,天翊突觉得好似将他风澜之性都给囊括了?
众人只道史大彪疯言癫语,可在他看来,史大彪的话语中,处处隐含玄机。
初见之际,他以一语“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作观史大彪,言其乃是大智若愚。
但随着相处日久,他却愈发看不透史大彪,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俨若笼罩在迷雾中,使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