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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翊顿了顿,言道:“去留随意。”
言罢,他不再顾视,接着席地而坐,闭目凝神起来。
武忘等人一脸诧异,若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任谁都看得出来,闫帅与戏子两人都作别有目的,对此天翊自也了然于心,但他却让两者去留随意,这如何不让人惊诧?
武忘等人鄙夷地瞪了闫帅一眼,他们本就有些不待见后者,眼下闫帅竟然还主动挽留戏子,这无疑更加昭然了其“不怀好意”。
众人虽心有愤懑,但天翊既已开口,他们却也不好驳逆。
戏子留下了,他的粉面桃、挽袖燕语为闫帅分担了不少鄙视。
夜至下旬,月已隐,星已匿,浅草悠上凝覆着道道晨霜,寒凉斑驳。
至此昏晨交替之际,原野边缘地带突起阵阵交戈之音,剧烈的炸裂声打破了这一片原野的庇静。
只见十数名炼气士正疯狂地围攻着三人,其中有一男一女的满身伤痕遍布,鲜血汩汩,深可见骨。
两人左右御招,牢牢将一个孩童护住,那孩童许是惊吓过度,脚步都显紊乱失措,他满脸惊惧,跌来绊去,泪水哗哗。
这般动静自然惊醒了天翊等人,他们纷纷起身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