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顾那一脸阴沉似水的东方木逸,反是饶有深意地望向史大彪,讶然道:“阁下也懂曲?”
    史大彪笑了笑,应道:“我不懂曲,我只听曲。你之曲,凄然感慨,洁己自爱之怀,独惆孤怅,红消香断。一曲尽是离殇,无边皆为断肠。”
    曲离殇悠然一笑,笑得颇具释怀,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能听懂他那离殇之曲的人很少,若不然,他的曲子也不会越弹越悲殇。
    让曲离殇始料未及的是,史大彪对其传神而来的目光,竟置之不顾,反是再言道:“你的曲子虽然出神,但传之指下,却不是旷世之奇调。”
    曲离殇脸色一沉,问道:“敢问阁下,什么样的曲子才能称得上是旷世奇调?”
    他对曲的钟情,就如戏子对戏的执爱,曲离殇对于自己所抚的离殇之曲一向自得,他不认为这世上有人能在抚曲上超越自己。
    史大彪道:“你的曲子,低沉抑郁,小家之气,何以旷世?你可能用膝上的琴瑟,弹一曲睥睨**,奏一出气雄万古?”
    曲离殇沉默,史大彪寥寥几语便将他质问地无言以对,他本就不喜多言,他擅长地只不过是抚曲以忧罢了。
    史大彪微微笑了笑,继而起身开始将武忘等人搀扶在一起,小貂伫立在其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