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山怔了怔,问道:“道何以立于一?”
史大彪宽而有制,从容以和道:“君子执一而不失,人能一则心纯正,其气专精。人贵取其一,至精、至专、至纯,大道成矣。”
拓跋烈山悠闲舒缓地笑了笑,说道:“众芳芬郁,乱於五风,何以从容?”
史大彪道:“林木茂盛,随风披靡,从容亦猗靡。”
天翊凝视着史大彪,感叹道:“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拓跋烈山不再言语,他只微笑着,这一笑,笑得落日西斜,笑得月漫苍霄。
这一刻,天地顿陷到静谧祥和中。
平静的湖面上,星月落映,耀眼闪烁,翻簌的砂砾上,繁似锦,招蝶引舞。
天翊等人惊诧地四顾以望,入目景象,唯余:
月伴星,星傍月,繁星闪闪,月痴迷。
醉蝶,蝶恋,蝶舞翩翩,嫣然。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拓跋烈山那盘膝在山石上的身影兀地消失不见,随之一道消失不见的,还有天翊。
闲隙之际,天翊只觉己身凌空在一处迷蒙的空间,刹一盼顾,只道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