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徘徊,风摇苍木,故人来。”
老者笑了笑,道:“我不是故人,我是梦三千,梦,是大梦的梦。”
天翊道:“可我还是觉得叫你空老,更为亲切。”
老者顿了顿,道:“空寂空寂,空即是寂,寂即是空,空也如梦,寂也如梦,空寂也如梦,这些,都逃不脱那三千之数。”
天翊道:“空老此时现身,可是要随我同上登云峰巅?”
梦三千笑道:“我老了,怕是难瞻巅远之景,况山路难行,恐怕只能随你一段路程。”
天翊怔了怔,以他心思,又岂会不明梦三千的言外之意?
下一刻,天翊抬首看了看天幕,道:“空老,你难道不觉得今夜的登云峰,月很冷,风也很高吗?”
梦三千道:“登云峰本就高远险峻,高处,自不胜寒。”
话语刚落,望月台上突起一阵时空动‘荡’。
继而见得,一老者落影而出。
这老者,瘦骨嶙峋,白发下垂,额上刻着深深的皱纹。
此刻,他微眯着双眼,一脸悠闲地打量着天翊与梦三千。
懒散谁比数,形骸堕醉梦。
老者笑了笑,道:“空山归人少,青峰背日寒,可曾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