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觉稀奇,”太子没有抬头,似乎一直无从察觉皇帝诡辩难测的心思一样,慢慢回想着,点头附和,“后来还曾特意遣人去了解情况。事实上,当地确有此等奇事出现过。而且,六弟赈灾的北地,还流传一首挺不错的童谣。”
他瞄一眼皇帝,微微带笑学着童音缓缓念出那所童谣,“匆匆白驹,天灾无情,厚德载物,玄黄在上。”
皇帝歪着脑袋环顾帐内一圈,忽哈哈笑道,“这童谣有意思,看来你这个弟弟在北地赈灾做得不错。”
太子谦恭又惭愧道,“何止不错,六弟赈灾的能力,儿臣细细比较起来,当真自惭形秽。所以他在当地受百姓称颂爱戴,不但有流传极广的童谣;儿臣还听说,当地不少百姓在家中供奉他的画像感念他的恩德。”
太子似乎越说越惭愧,“六弟身体时好时坏,能力尚且如此让儿臣望尘莫及,若他身体健康无恙,一定大有作为福荫更多百姓。”
一旁垂首而立的秋文仲简直听得字字惊心,虽然他一介武夫不太懂其中玄机,可听太子这番话,看似将六殿下捧到极高,太子还似乎有意引导陛下重视六殿下的能力?
但实际,他怎么觉得太子这番话里透着人们常说的捧杀味道?
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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