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耐之‘色’亦若隐若现,“佛法无边,讲究宽大为怀,仁爱万民。”
“臣相信娘娘亦有一颗如圣贞皇后般宽怀仁慈之心,若不然,圣贞皇后手抄佛经遗迹如此重要之物,圣上又岂会独独‘交’予娘娘一人送往皇觉寺,而非托请他人代往。”
这番话,不但将皇后捧到了与先祖圣贞皇后同等的高度,还恭维了皇帝慧眼识人信任皇后。若皇后还继续抓住损毁先人遗迹这点不放,她往后这一国之母的形象就再难维持雍容华贵,更别说还能像往常一样赢得别人尊重了。
想不到这宁易非六年前大难不死,六年后再出府竟大变了‘性’情。
不但锋芒尽敛棱角尽收,‘性’子磨得深沉内敛,就连这张嘴,都磨出锋利伤人的刃边来。
皇后‘唇’边噙着似有若无一抹冷笑,缓缓道,“宁世子一口一个圣贞皇后,本宫可不敢当。”
“原本按照律法,损毁先人遗迹其罪当诛,不过就如宁世子所说,圣贞皇后当年宽怀仁慈天下称颂,爱护子民甚于爱护她本人。本宫如今断断不敢与她比肩,不过依样画葫芦不敢辱没先人之誉,就作主赦免两位无心损毁之罪。”
宁易非面‘色’稍霁,她一眼掠过,长长弯翘眼睫遮住眼中讥嘲,语气一